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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文学2021年4月8日之精选文章

作者: 时间:2021-04-13 点击数:

栀子花开

记得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妈妈一起去姥姥家了,姥姥家里总是会有很多新奇的事物,亦或许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姥姥带大的,因此和姥姥格外地亲。

记忆中姥姥家那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很多的栀子花!尤其是初夏,那个时候院子里的栀子花很早就都开了。一进门就看见满院子的栀子开得很茂盛,散发着浓密的香味。轻风拂过,它们也随着风儿摇摆,一席“白衣”却将这夏日的炎热都吸去。我喜欢用鼻子凑过去,嗅到的是栀子独有的味道,略微夹带着一丝丝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姥姥也尤其喜欢照料这满园的栀子花,也正是因此,在姥姥的精心照料下,这栀子才开得如此的茂盛。

每一天,她都喜欢在这院子里坐坐,院子里有一个藤椅,姥姥尤其喜欢坐在这藤椅上。她总说:“听着鸟儿的鸣叫,闻着栀子的清香,就会觉得很满足。”她说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着栀子的仙境,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姥爷捧着一束栀子向她告白,那时正值傍晚,暮色将至,白色的栀子与夕阳的光辉柔和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美丽。姥姥和姥爷的爱情也就如这栀子一般,纯洁的爱恋!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也就一个人生活,爸爸妈妈考虑到她一个人会孤独,想让她和我们一起住,可她却不愿意,她只是低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白栀子,眼睛里充满了不舍与眷恋,像是不舍得和它们告别。后来,我就和爸爸妈妈们住在了一起,我们时不时地会过来看看姥姥。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替代不了那个特殊的人的存在。自从姥爷去世后,我们就很少再看见姥姥笑了,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聆听着鸟儿的鸣叫,感受着栀子的清香,目送着太阳从东升起,从西降落,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花依旧在开,可故人却不在了。

后来姥姥去世了。姥姥走的时候很安详,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藤椅的那边,阳光照在她祥和的脸上,她旁边依旧是洁白的栀子花,不同的是姥姥的身边再也没有鸟儿在身旁鸣叫了……后来我们还是时不时地会回姥姥家,只是回的次数愈来愈少了,而栀子也开得越来越少……

从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姥姥总是能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一天,后来我明白了,姥姥望着这一片的栀子,目光中全是她与姥爷的回忆。因为姥姥我也逐渐喜欢上了栀子花,喜欢它永恒的爱,喜欢它的纯洁,喜欢它!后来我也明白了,姥姥为什么一直都不舍得离开这片栀子花,或许栀子花象征着姥姥对姥爷永恒的爱,哪怕他已离去,虽然故人未在,但是花依旧开,这份永恒的爱就一直会在!

19级小教(11)班 李滢

嘉陵江边

这是第二次对山城这个地方心生向往。

第一次是六年前,十二岁,喜欢三个唱“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男孩子。两三年后喜欢断了,想去山城的心被牵到了汉江,没了音讯。

家乡是小县城,晚上广场上的路灯会把一边的天照得通亮。我的家人、朋友都在我身边,家人团聚的时候我想,要是接下来的日子都像这样,也差不到哪去。偶尔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夜里,想起十五岁的自己,想起自己说过,要去看外面世界的豪言壮语,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了,豪言壮语被磨得平得不能再平。心里密密麻麻被牵起一阵痛,酸涩得说不出话。

春晚上看到七个明黄衣服的男孩子,十六七岁,唱着跳着,明亮灿烂,是花一样的年纪。他们来自山城,被风吹得我快要忘记的地方。这一次我清楚地知道,这已经不再是年少时候的崇拜与爱慕。

山城这两个字又被我挂在嘴边,我盘算着日子,清点自己的余额,隔几天数一遍,隔两天看一次,可惜都没有是增长的姿态,孤零零的几个数字过于可怜。这一念头又被我短暂地搁置了,我收拢思绪,重新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嘉陵江的晚风,我什么时候才能吹到?

好像太早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切都会变得很困难。目标过于巨大,乡村到县城再到市区的距离远不是我能想到的,亲戚聚餐时说的话,我掂量再三也觉得好渺茫,太远了,我无力地想。

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湖水,间断的石子投入才让它泛起涟漪。日子好长,我现在才刚刚开始,别人担心的和我担心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我找不到答案,于是这个问题变成了一个无解的形态,高悬头顶。

直到我看到评论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喜欢的写手关注了我,看到她文字的时候我有被治愈到,她笔下的山城,山城里流出的嘉陵江,和我想象中完全契合。她一定是一位非常知性的大姐姐,因为文字对她好感值拉满的我暗自猜想着。

更让我惊喜的还在后面,她评论了我。“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这里,第一个晚上我就去吹了嘉陵江的晚风,我想应该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断推动着,才让我们走到现在。直到现在我还在嘉陵江边,从上游到下游,如蜉蝣一般。”

我心情平复了很久才打出回复她的文字,最后她说,加油,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能在嘉陵江边相遇。

一瞬间,如释重负。

对的,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断推动着,才让自己走到今天,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问自己。我想这个问题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只知道往前走,不断往前走,便是好的。

嘉陵江边的晚风,总有一天会携带《橄榄树》的歌声扑面而来。

18级小教(8)班 王蔷


父亲的抽屉

小时候跟着父亲住,那个时候学校的教师宿舍还是南北两面都有房间的,中间用一扇木门隔开,老师们一人一个房间,配了床桌倒也五脏俱全。

父亲用的是一张木质的长形的办公桌,不知用了多久,桌面的漆也有些掉下来了。别看它一副窘迫的样子,内里却满满当当。钥匙塞在里面,文件塞在里面,笔纸塞在里面,甚至还有刚领回来的证书,五花八门,乱作一团。

我那年不过读一年级,约莫六七岁罢,清早被父亲带着去学校,下午又被父亲领回来,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奈何那学校门口开着个小店,每从那儿过便能看到小朋友拿着零食欢欣的笑颜,我日日想着,夜夜念着,偏生只能默默看着。直到有一天父亲随手往抽屉里丢了几个硬币,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几分钟后,我靠在门边,手里的东西小小的,圆圆的,是一枚一元硬币。

正好第二天老师提前放学,我拉着小伙伴走进朝思暮想的小店,买了包薯片边走边吃。撕开包装那一刻街上车水马龙,但繁华尘世与我皆无关系,我心里,只有这一包象征快乐的薯片。突然,铃声大响,有个人大声喊我名字。我抬头一看,啊,是亲爱的父亲。手上的薯片霎时变得烫手,带走?肯定不行。丢掉?我还没吃几口……父亲的呼喊让我在艰难的境地中作出选择,我奔向父亲,还不忘回头看看我膛目结舌的小伙伴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薯片。

没想到当晚父亲就跟我说,你也挺大了,你看隔壁小王都会自己去学校了,这样吧,每天早上我给你四块钱,你自己去学校,路上买早餐好不好?我喜极而泣,点头如小鸡啄米。

次日清早我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父亲已经去上早自习了,我打开抽屉一看,一二三四五六……再数一遍,一二三四五六……六枚硬币整整齐齐摞起来放在抽屉最外边,仿佛在等我伸手把它们拿出来。我心里疑惑,又有点欢喜:偷偷拿五个走他应该不会发现吧?于是我日日带五个硬币去学校,日日去学校小卖部报到,终于有一天店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又来啦?”语气和蔼,面容慈祥。

父亲的抽屉里就这样日复一日,每天都摆了一堆硬币,有时六七个,有时三四个,我总暗笑他糊涂,连自己放几个进去了都不知道,好叫我过足了零食的瘾。再长大一些,我们都没有在学校里住了,搬回了原来的房子里,抽屉拿硬币这事也随时间消磨,慢慢荒芜在记忆之海。昨晚父亲问我,洗衣机里的零钱是我的还是妈妈的,又叫我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这才想起幼时的事来。本来想笑他跟我一样管不住钱,转念一想反而怔了好久。

那个时候年纪小,什么也不懂。老爸买回饼干水果放在房间里,对我来说总归是不如别的零食有吸引力。那包被我丢在地上的薯片,他肯定是看见了,才天天凑了些零碎的硬币放在抽屉里,算着日子放多少,管着我不要买太多垃圾食品,不能吃坏了胃。

从前读书的时候总听别人说父爱如山,嘴里念着实在不如亲身感受到的真切。小时候老爸陪我看电视,我看见他头上有根白头发要去拔,找了找却不知道在哪儿;如今他两鬓都有些斑驳了,哪里还需要找呢,只是想拔也拔不尽了。我有幸在这样深切沉默的爱里长大到十五岁,更无别的愿望,来日前程似锦或是荆棘载途都好,我愿家人身体健康,等我到二十五岁时扇枕温席,好还他们这般小心翼翼、倾尽全力的疼爱。

19级小教(14)班 吴怡


对家乡的印象

说起我家乡的美景,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不过好在,在这个科技较发达的年代,我们可以通过拍摄将事物、景物定格,以便自己日后回忆起的某些事物能有所依据得到证实,也能让记忆中的某些“马赛克图片”可以高清地呈现在眼前。

我打开“家乡”相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阳光下的芦苇丛”:太阳给芦苇上的芦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就像是那些芦花在发着光一样,看起来挺美的。随即我又想到了王国维所描绘的芦苇:“白鸟悠悠自去,汀洲外、无限蒹葭。西风起,飞花如雪,冉冉去帆斜。”想起了现代人所描绘的芦苇:“小船悄然驶过,泛起层层涟漪的周围是一大片枯黄的芦苇,托起的一簇簇芦苇花。这花儿,雪白雪白的,昂扬在这天地中,似乎也想给染一染……”

但在这照片上我找不到飞鸟的影子,有的只是细看后发现的一旁立着的一根电线杆。就更别提什么“飞花”和小船了,因为照片上拍的就是一块荒田上的一小丛芦苇,并且那点芦花全被吝啬地留在了芦杆上。

不过要说长在河边,并且有鸟儿在周围嬉闹的芦苇,我家乡这边也是有的。

在我家旁边有一条小河,河的两边一边是我家,一边是水田,那田埂的外侧就长着许多芦苇。冬日,阳光穿过芦苇照在河水上,再被水面反射了开来,可以看到空中那一星一星往下飘落的芦花,因为不多,所以看起来没有那种“扬在天地中”的美,而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时光无波的感觉。让人觉得那是芦花在与河水嬉戏,一些调皮的芦花离开了芦苇扑向那流淌的河水。

落在水面上的芦花,展开了自己的身体顺流而下。芦花与同样浮着的竹叶也是老朋友了,毕竟那竹叶就是我家屋后的那片小竹林落下来的。抬起头,还可以看到纷纷往下跳的竹叶,一阵风吹来,他们兴奋地在空中转着圈打着卷儿。

随着这一阵风一起来的还有与那水田连接在一起的山上的一棵大树的叶子。其实那棵树离这条河挺远的,至于它的叶子为什么能够落到这边来,就不得不提一下这棵树到底有多大了。

这棵树的树干大概需要三四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住,而高度呢,我无法用目光测量,但他与我家的房子坐落在同一高度,我跑到我家房子的三楼楼顶,若不抬头,只能看到这棵树没有长树枝的树干,但妙的是,我刚好看到的是树干上的那个树洞。

因为这棵树本就比较大,所以树洞也大,洞口镶着一些低矮的杂草和小花,还有一根树枝横向长在洞口,这让我不太能看清洞内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洞内的模样,毕竟如果里面有住着小动物的话,我好像就成了偷窥狂。

站在楼顶的我,因为怕被误会成是偷窥的人,所以一般都是背对着那课树的。这时,我就可以看到几座拼接起来的山,这些山都比较低矮,所以显得天空格外开阔,一眼望去,就能想象到山的那边天空的景色。但那天与山相接的地方看起来依然十分和谐。

在我的家乡,我最喜欢的,就是带一张凳子,一本书,一支笔和一杯茶在冬日里上到房顶,背对着那棵大树坐着晒太阳看书,然后等到对面那山天相接的地方被镀上金色的光。

这时,我会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向前走几步,将小臂撑在栏杆上,微微仰头看着这金黄色的世界,感受着风轻抚过我的脸颊,带起我的发梢,卷起我的衣角……

直到这个世界由金黄色变为暖黄色,再变为浅红色,之后颜色加深变为绯红直至整个世界都暗下来。这个时候,风掺杂着些些冷意,我的妈妈会喊我吃饭,我打开楼道的门与灯,走进去,暖黄的灯光扑面而来,暖暖的空气将我裹挟带下楼去。

其实,我的家乡是美丽的,但更多的是自然的美,给我的就是一种闲适自在,岁月静好的印象。那是存在回忆里的,至于照片的作用,应该是用来勾起回忆的吧。

20级小教(1)班 王清环


黑脸的香樟

“生之所属父母,应还孝于父母”。

油菜花的香裙早已越过田埂迎接着春天。去年严冬,太多的植物遭了罪,在那片常青的樟树林里,有一棵香樟已经黑了脸,它不再抽出新芽,只留几支光秃秃的枝丫向外耸着。

往年的冬天都不比去年的如此阴冷,村子里的许多老人都经历了严重的酷暑和凛冽的寒冬,皱纹也悄悄爬上了更多的地方,人都会有生老病死,老人的离世在特定的时间里发生也合乎常理。

但是当老人的葬礼开始得不明不白,结束得匆匆忙忙,就不由得让人深思。

这是一位脸上堆着岁月的老人,头发稀疏得足以瞥见头顶,微微下陷的眼窝,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青而发黑的手臂,悄悄诉说着生命的沧桑。他早年丧妻,只养育了一个儿子,他的儿媳妇对他并不好,两人的关系僵硬得很,荒谬的是儿子仿佛游离在两人的关系之外,逢年过节也不会去看看那位早已弯了腰、驼了背的老父亲。老人有两个孙子,他甚至会很大方地从那为数不多的积蓄中拿出大半给他们。

可人情的冷暖却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在一场大火前,我曾饶有兴趣地听完了他精彩抑或不精彩的人生故事。之后的一场大火,把他在老房子里的故事都烧成灰烬:他也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丧妻后拼命地抚养着儿子长大成人,老屋是他还能找到的尚有儿子气息和影子的地方。

大火后他生病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只听得他不愿意去打针,儿子没回来,他便像小孩子一般伤心和执拗,家里人对此也无动于衷。后来,后来他便走了,冬天的寒冷似一把刀插进人的骨头,葬礼得悄无声息,只在坟头前落下几张被浸透的草纸和几点星子般的白霜。

父母们耗费大半辈子的心血拉扯我们长大,只把温柔留给我们的额前,等月明星稀的桂夜,牵一颗流浪的心回家。

七八十年代的孩子们穷苦怕了,当看到突飞猛进发展的社会时,心里难免蠢蠢欲动,他们也渴望去大城市发展。正是因为金钱和利益容易蒙蔽人的双眼,所以人情冷暖和长养之恩都被拒之“门”外。

“只有父母对孩子的爱,没有孩子对父母的爱,这种爱是不完整的。”孝顺的人,最羡慕的就是老人像孩子一样开心的样子,孝子床前一杯水也胜过坟前万吨灰。双向奔赴和爱才是最有意义的孝顺。

一棵常青了许久的香樟落下叶子,年轮是岁月留给她的记忆,枝丫在寒风中发黑。

19级英教(1)班 穿裤子的云


紫藤萝

楼下的紫藤萝花开了,宁静的紫色隔绝了一切喧嚣,我试图用双手捧起每一片紫色的花瓣,静静地流淌着的紫色,紫藤萝是无边无际的温柔和浪漫。

温柔的事物大抵是最能慰藉人心的。我怀抱着书本走在紫藤萝下,轻轻地嗅着它的香味,淡淡的香将要把我催眠。我在花架下沉睡,梦见前尘:在青阶石巷里,书生倾斜的油纸伞述说着无尽的相思,细雨绵绵,柔情悠悠。夜空漆黑之下,以为只有自己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深觉遥遥不可及,却不曾想会有人变成一颗星星,它打着灯笼在寻你,终于来到你身边。期待着一个久违的怀抱,它带着极致的温柔,跨越山海,我迷恋沉醉。

身旁的室友将我唤醒,所幸,我遇见的都是些温柔的人,如紫藤萝般美好。温柔的人绝不仅仅只是言语间的轻声细语,更是在身心的每一丝空隙自然流露。他们似乎总有一种魔力,能把周围都变得温柔的神奇魔力。嘴角含着笑,眼里藏着爱。留意天气的变化,叮嘱我们增减衣物,甚至于细微的情绪起伏,都能感知,耐心地解答那些不着头尾的疑问,低谷时披荆斩棘,成功时披星戴月。

温柔不息,浪漫永生。抬头见星星点点的紫藤萝,就会想起夏日里自行车后座脸红的女孩儿,她捏着少年翩飞的衣角。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因温柔的调剂成了浪漫的琼脂玉露。与温柔的人共处,就像是跌进了天边的巨大火烧云里。说话不用酌词酌句,他会理解你的窘态,温柔的人,像南风,只是徐徐地吹动,也风和日丽。温柔的人授予我温暖,我卸下紧紧包裹着的一层层外壳,用善意回报这个世界。

我偏爱一切温柔的事物。我追随温柔,永远且坚定。想在清晨与阳光捉影,在午间听风铃歌唱,傍晚与星星漫步,清风映明月,夏鸣成曲。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是有着温柔本色的,以它自己的方式,就如雨后天晴时的彩虹,田埂上跳跃的蟋蟀……微风吹得舒爽,虫鸣也并不觉聒噪。这时也觉着自己也是那温柔的落日粉霞,褪去烦闷的焦灼,抛开是是非非,没有了张牙舞爪,努力将自己融入这个纯粹的时刻。我大概是温柔的人,因为我也愿在每一朵紫藤萝旁驻足,轻嗅花香,愿意对着风张开双手。

生活诸多不顺,但此刻,我的眼里只剩下静谧的紫藤萝。

19级小教(1)班 洛衍

雨巷

有一种风物,匿于流年,伴于时光,虽沉默无声,却不曾遗忘。

——题记

每次去祖父母家,都会步过这条小巷。这条小巷,承载了一代又一代的记忆,沉淀了一世又一世的悲欢。

没有斑驳交纵的青石板,雕刻精美的黛瓦青砖,只是一个悠长又悠长的雨巷。泥泞的小路伴有昨夜微雨混杂青草的芳香,路上的脚印早已模糊不清,车辙交错纵横。无意间,大自然把它雕刻成一副写意画。

从清晨到傍晚,由岁始至暮冬,小巷浸染着岁月的沧桑,映照着人间世事无常。

鸡鸣刺破天穹,打破了夜的封印,晨光熹微。一觉醒来,便会被种种声音所包裹:脚步声,小贩叫卖声,孩提玩闹声,夫妻拌嘴声,汽车鸣笛声……我穿戴整齐,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跟街坊邻居用乡音问声好,跟巷间孩童玩闹一番,细细倾听邻家姐姐哼着的不知名小调,调戏一番路边的野菊花……直到炊烟袅袅升起,祖父用浑厚的声音喊我归家。

午后闲云漫无目的地游荡,时不时地变幻出几首散文诗,寄在湛蓝的信笺上。巷间的行人渐渐少了,只剩几位老人在巷尾的老槐树底下乘凉,有时会拿出一副象棋,一争高下。祖父牵着我围观他们的棋局。他们下象棋时总是悔棋,争来争去没个结果,一场未尽,无疾而终。我看得意兴阑珊,想拉着祖父去别处,祖父总会摸摸我的头,对我说,他们下的不是象棋,是一份情怀。我猜祖父看的不是棋局,只是一种念旧罢了。

仙人无意间把砚台打翻,小巷染上墨色,暮云合璧。华灯初上,灿若烟火,一纸月华静静流淌。白日的喧嚣停格于时间的一角,惟有夏蝉演奏着生命的乐章。祖父同我坐在院儿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为我讲述远古的传说。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微风,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里,我见到了远古传说中的人物。夜深了,灯火阑珊处,仅有几户人家隐隐传出欢笑声,其乐融融。小巷中,晚风静静地吹,屋檐下渐渐交叠的光影,映照着春夏秋冬的轮回。

在平凡的一隅,这条拥挤又温暖的雨巷,洗尽铅华。用烟火味儿诉说着对时光的眷恋,用深深的纹路印证了时光的镌刻。

20级小教(4)班 江于慧

半个梦

我看他像摇曳的渔火

行于海边的长堤

身后尽是昏暗的夜和疏离的云

墨山趴在树梢,小心翼翼地——

月光谨慎而又谨慎地落在山头

黑暗中的雨瞒着海里的鱼叩击海面

悄无声息地溜进它的梦里


从一个没有阳光的午后我就一直想着

想着这样的一个夜晚

直到猫儿爬过墙头走来

把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


那晚我在等你回头的就算我知道答案

抚摸过沾着露水的那个早晨的草木

想拥抱昨夜里海底藏起的月亮

还是长时间处于空白吧

躺在太阳底下闭上眼睛

好好地做场白日梦

20级小教(1)班 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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