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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文学2021年3月8日之精选文章

作者: 时间:2021-03-15 点击数:

缝隙成了他的光

他总说,没有伞的孩子逃不脱雨天。

高一三班的后置位有着这样一副奇怪的景象,两张座椅安静的躺着,与周围一排排的整齐课桌截然不同,它们像是误入鸡群里的两只白鹤,显眼至极。更为有趣的是,一张白净整洁,纤尘不染,另一张却似跌落泥沼,灰垢深积,凌乱未有生机。

这是史安离校的第十五天,今天是他为期两周调理期的尽头,归校之期已到,想起他那副颓然模样与昔日的生龙活虎,心里不觉感到遗憾与同情。史安一向热情而又好学,脑瓜子灵活,人缘十分不错,他热爱着种种,爱这尘世间的风花雪月,黄昏午后,满心憧憬待明日。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条马路,一辆货车,湮灭了他的一切生机。以轮椅代步的他成为其他同学眼中的“特殊人”。那截肢的双腿和他的梦一同消逝在那个冬天。他受不了非议,受不了他人的另眼相看,更受不了这前后的巨大反差。几经求死,不仅未能如愿,还在消瘦的面庞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

轮椅滚动间,嘎吱作响,墨香弥漫的教室门口,妇人缓缓推着埋头的儿子,抬头睁眼,一丝一缕的血色浸入眸间,面容憔悴,若不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还在,谅谁也不会相信她才四十出头。

任课老师和她打了声招呼,她才轻轻的推进了教室,低头和儿子说了几句,望着这一语不发,无神迷离的儿子,一股苦楚与委屈涌上心头,掩手跑出教室,遗留哽咽声声。

秋风格外萧瑟,它也懂人心,吹成一片沧桑。座位上的史安冷冷的看着身旁的邹磊,“你走吧,我了解我自己,告诉老师我不用同桌,一个人更适合我。”转头又埋进轮椅,双手死死抓着残腿,

心里咒骂着这个世界,骂着骂着,却又湿了眼眶,传出极为小心的泣声。望着这一幕邹磊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主动要求老师把他换到史安旁边,帮助他,安抚他。可却遭到史安的不理解,极力的抵制,心头五味杂陈,却还是把手轻轻地拍拍在史安背上……一言不语。

已经是换位置的第五天了,史安原本脏乱的桌子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课桌上的书整齐摆放着,突临的上课铃声把邹磊吓了一跳,一不小心碰掉了史安的笔,连忙捡起,却发现怎么写也写不出了,邹磊歉意地望向史安,随之而来的是史安的一阵大吼:“姓邹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配,我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要来看我的笑话吗?”刹时,教室悄然无声,所有同学都看向后排,邹磊愣了半晌,盯了史安一眼,跑出了教室。

老师的到来总是那么的悄无声息,一声突临的咦打破宁静:“嗯?邹磊人呢?怎么没来上课?”面对老师的疑惑,无人言语,都默默望向史安。老师望向目光交集之地,无可奈何,中指推了推眼镜,遗留一声轻叹。

片刻后响起的敲门声,进来的是眼眶微红的邹磊,摔破的裤腿被风吹吹得鼓鼓,还不待老师询问,邹磊湿润的眼眶就被偷偷擦干,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老师,我没事儿,刚刚上厕所跑的太急,摔了一跤。”老师看了看那强装的笑容,收敛起了严肃,极为平和地轻喊道“下次小心点,先上位去吧。”

度日如年的含义在这个下午被充分诠释,一连三节课,他们都只是静静坐着,没有交流,没有笑意。熬到放学,邹磊迟迟未走,当整个教室只剩他与史安两人时,他才咬一咬牙,把已经握得滚烫的新笔,轻放在史安桌上,一声极为小声地说对不起,不知为何漾动了史安的心底,他略带歉意的看向邹磊,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四目相对,两人眸中皆是歉意的眼神,不知多久后,史安才道出了一句:“算了。”

在史安母亲推出教室的前一刻,邹磊突然摘下那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看向史安的目光却噙满坚定。

那天夜里,史安打开了那支曾被握地滚烫的笔,里面是一张纸条,“有雨的天空,没伞的人却不止你一个,既然躲不过,何不尽力奔跑,尝过雨的人会更懂艳阳。”那一刻,压抑的卑愤和委屈一涌而出,打湿了脸,哭红了眸,一整个夜里,孤灯独照。

第二天清早,史安靠自己费力地挪上轮椅,破天荒地开始收拾一桌的杂乱。异样惊动了母亲,她不知该惊喜还是担忧,看得迷茫间,一声“妈妈早上好。”唤回了曾经的记忆与美好,那是母亲多夜梦中曾出现的情景。一瞬的静止,片刻后,拥入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是像极了小姑娘的母亲,坚强崩塌后,留下了那个姑娘该有的软弱。

今天的教室少了两只白鹤,他们移至前排,相望之后都不免轻笑,邹磊一人轻抚着自己光溜的脑袋,接过昨天的纸条,那上面多加了一句话。

“一条腿,也能奔赴晴空。”

19级小教(12)班 青辞


如果

(一)

如果有一朵花开在这里

如果冰冷终会融化成春天

如果——

如果只是如果

——小红

一张苍白的纸上,孤零零地躺着这样的句子。

它们仿佛获得了生命,学会了呼吸,每个字都站立起来围住小红,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捆缚一只鸟,小鸟的喉咙里只挤出几句破碎的挣扎,原来,并不只有一只手。

小红很普通,每天普通地上学,再普通地放学,过于安静,没有什么朋友,留着长长的刘海,个子高高的,背却总是微微弓着,在同学们眼中的小红是如此。小红的家庭不算富裕,父亲在外地打工,母亲因为工作总是很晚回家,小红习惯一个人热着饭菜,周围充斥凝固的空气,她只感到累,连哭一场的力气也流失了,她希望明天不要再来临,希望妈妈能够听一下自己想要大声哭喊出来的话,可是妈妈也很累,小红在她的眼中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一直。妈妈很关心小红的成绩,所以小红在学习上从不松懈,每次获得好成绩也能让遥远的爸爸眉开眼笑,这样的快乐一直支撑着她,可在黑暗的一角,这反倒成了“罪恶”。小红无法抑制心中汹涌的无力,她很想紧紧抓住什么,可好像也没有什么如此坚实。

她开始频繁地往高处走,也许是想躲藏。天台总是很少人来,微风很容易在这里徜徉,可是无法吹动一颗无措的心,这里的安静恰好容得下她所有的眼泪。

她站在高处,却没有感到一丝宽阔,天穹压在她的肩膀上,所有的白云都膨胀而沉重,蓝色是彻彻底底的冷,铺满了眼前的所有。

她握着蔓延的悲伤,紧紧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眼前出现的许多影子,它们沐浴阳光却浑身黑色,密密麻麻,所有的语句重叠成一个绝望的字眼。

她慢慢地往边缘处走去,一条直线,她的步伐缓慢却又坚定,眼里曾闪耀过的光被一点点地磨灭,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清晰地听见心里的痛苦溢出。

“小红。”一个男生的声音打破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小红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身体因为刚才萌生的念头变得僵硬。小红不自然地回头,随即又转过头,眼里有泪水在庆幸,小红无法控制它们的欢呼。

“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好久了,老师有事找你。”

男生没有过来,小红听出他的声音还是在原来的距离,不禁松了口气。

“我在这……看看风景……马上去。”

一句话颇有些支支吾吾,小红的心仿佛被过山车带到了最高点。

“好。”

男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应该没有起疑,小红想。

(二)

小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着那个男生,他是小红所在班级的班长。

小红看着自己长长的刘海,想起昨天晚上妈妈让她去理发店剪短一点,她看着留在桌上的钱却没有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剪掉,好像这样也能为自己披上一层铠甲,虽然很脆弱。

小红想起刚才班主任的慈眉善目,可她却被黑暗捂住嘴,无法说出一个音节,她的害怕和自卑将她踩在脚底下,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照常的一节班会,窗外的蝉鸣喧嚣,小红因为身高原因坐在最后,她的耳朵在听班主任讲话,眼睛虽然注视着黑板,却没有神采。

班主任的声音清晰地在脑海里过滤,前任宣传委员转学了,现在需要选出新一任宣传委员。

小红开始放空,抽出作业,她想,这样的事情与她无关。

后来班长站起来,说了什么,然后是同学们的赞同,接下来的一切对小红来说就像默剧了,只清晰地听到班主任说:“既然大家一致认为,小红的字写得很好看,那就由小红担任我们班的宣传委员,小红,你有信心吗?”

小红看到周围看过来的眼睛,以往模糊的脸此刻都很清晰。虽然以往也上台回答问题,可这一刻小红才感到自己真正地置于大家的目光中。

她感到大家信任的目光,她望向班主任,点了点头。

小红认真负责地对待这份工作,渐渐地她发现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黑暗蔓延,蜷缩久了,她忘了如何展开心扉。

后来她将黑暗曝露在了阳光下,她终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扑在父母怀里,眼泪替她倾诉了所有复杂的情绪。

(三)

一张孤独的课桌突兀地伫立在成群结队的课桌后,更显沉默。桌上只有一张苍白的纸,像是一抹潮湿的灵魂在发芽,历经许多个日夜,一只手终于赋予了它一点温度。

从窗口洒进来的阳光强烈,却因窗帘的遮挡独独避开了这个桌子。在阳光下,一个秘密直白地裸露在一个男生眼前。

后来在小红面前,有人伸出了一只手,紧接着有很多双手,他们拉着小红一起站到了太阳下,阳光免费,岁月年轻。

这里是春天,有一朵花安然盛开,非常美丽,这里是小红的心。

18级小教(13)班 兰槐


光是抓不住的

夏天来了,她喜欢夏日所有的一切,放开双手,感受绿色的大自然。

昏黑的灯光下,晚晚只身一人蹬着自行车,在空荡荡的街上飞快穿梭。晚风猎猎,扼住喉咙口,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被风推着跑的样子。骑到家旁边的小巷时已是气喘吁吁,而前路的漆黑一片更是让她一愣,巷子里的路灯坏了,从前巷子里会发出微亮斑驳的黄光,照亮门前的路。她的心一沉,急急地推车上前,褪去颜色的卷闸门在一片漆黑中冷冷紧闭,一副老态龙钟的姿态。白天因学习上的不顺被老师留下且淤积在心里的烦闷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不管不顾地朝大门猛锤,可是没有一点反应,可能妈妈白天过于疲劳,现在累得已经睡下了。

她无助地在寒冷的夜风中站着,心里委屈又愤怒,只好绕过前门,从后面的菜园里翻墙进去了。第二天是周末,巷子里变得异常嘈杂,街上一阵一阵的吆喝声、楼下大妈们讲价的吵架声、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街坊邻居们唠嗑的声音。晚晚还在睡觉,她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她是一个从小就疯坏了的野丫头,甚至还有些喜欢那些看似脏乱的烟火气息。

晚晚的妈妈是个异常泼辣的市井小贩,这是一个经历了极度贫困的女人,经历过所有成年人的崩溃,是一个永远也压不垮的铁巨人。晚晚从小就被妈妈教育着学家务,但她是个犟脾气的孩子,总是不愿意按照大人的意思生活。于是时常被妈妈教训:跪搓衣板、扎嘴巴、捏耳朵……这些事在晚晚的童年里如家常便饭。

晚晚在学校里是颇有名气的,她虽然贪玩,看起来不踏实,但学习成绩一直一直都很稳定,参加过好几次大型的比赛,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H,两个人像是两颗相依相偎的夜空中的星星。晚晚的脾气是很奇怪的,她恋旧,喜欢老物件,在家里很少说话,在学校里,她却可以把班上翻个底朝天。H最喜欢在夏天给晚晚买甜筒,巧克力味的,虽然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上课的时候,晚晚坐在讲台边上的位置,那是一块“风水宝地”,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径直在数学课上朝斜后方的H划个爱心。

“你最喜欢的英文字母是什么呀?”晚晚耷拉着着脸

“W!”

“为什么哩?”

“因为我们两个的名字里都有W!嗯,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时常在屋顶上晒太阳、看星星、打扑克、嗑瓜子。那时候,未来遥远而没有形状,梦想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初中毕业后的暑假,晚晚的日子清闲得很,她不大找H玩,因为家里要守着小店。H的家里管得很严,他爸爸是个兵叔叔,妈妈是同学里人尽皆知的“慈母”,虽然没有晚晚的母亲那般粗鲁的手段,两者却是能一决高低的。

夏日的红玫瑰逐日盛开,时光静寂流逝。

“我可能会成为你夏日的遗憾,但我希望秋风会将它温柔化解。”晚晚收到H的一条短信,眼里噙满的泪水都已启程。

她拼命地骑着单车,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发黄的扉页,她含着泪,一读再读。

“阳光透过树的罅隙打在我们的脸上,笑容一半在阳光下,一般在阴影里。不管怎样,这还算是一个温暖的故事。”书上的这句话是对的罢。

高中的晚晚依旧喜欢交朋友,但是只想要真心的朋友,她渐渐地学会放弃一段友情,懂得取舍。她开始恋家了,从前她一点都不喜欢妈妈的。

记忆里的中学也搬去了新校区,所有的老教室都开着门,从前她的桌子上刻了很多字,最醒目的是围成圈的五个“H”和写得整整齐齐的“梦想”,夏天真的要结束了。

光是抓不住的,雾也总会散的,人总要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19级英教(1)班 穿裤子的云



早春有感

早晨我从梦中醒来,心情因为日历上二月三日下方的“立春”而变得雀跃。这是庚子年的第二个“立春”,不久后就是令人万分向往的春节,多美妙。

走出家门,一路上的光景也与昨日大不相同。

刚醒时天还是灰蒙的一片,没有光,但现在却是不一样。阳光从云层后洒下,覆盖着我眼前的世界。

最先是田野。

绿的影子点缀在田间地头,细看去,是许多念得上名和念不上名的植物,还未长大的油菜芽儿,我姑且这样称呼它罢。覆盖在泥土上的金钱草,因叶子像铜钱得名。我蹲在它面前,可以清晰地看见每片叶面上的纹理,浅浅的黄色向四周蔓延开。

脚蹲麻了便起身,向前望去,脚下的泥土小路,被人走得多的小道,两旁的绿色更为明显,泥土的褐黄映衬着它,倒是更显得这份绿意娇嫩起来。

回到原路继续走着,抬头看天。瓦蓝瓦蓝的天,玻璃似的。浮在这上面的云不多,朵朵像棉花样柔软。我没有触碰到,但确是能用肉眼感受到的。

翻我过去的文章,里面有很多描写天空白云的文字,相册里也有许多我记录下的云朵,但在这时候,却没有哪朵云哪片天像眼前一样令我心旷神怡。许是经过了一整个冬天的沉寂,面对现在这番万物复苏的景象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天地间的鸟儿也为之歌唱。几只燕子停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歌唱。它们唱的是什么呀?我非常好奇。是不是也是唱的寻找春天的歌曲?

我走过许多房子,我见到很多张脸,他们无一不是笑着,笑着迎接春天的到来。春天像秋天一样让我觉得舒服。我沉迷于秋天丰收的喜悦与满足,同样期待着春天的播种与希望。眼下正是春天,写满希望的日子。

河流两岸,好像在一夜之间泛出了绿色。这不是我的错觉,我暗自想着。前一天回家路上看到的景象还是衰败且萧条的,今日再见却如此不同。

昨夜下了雨!道路两旁都有着浅浅的积水。这个想法一从脑海中跳了出来,便挥之不去。“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诗人杜甫说得真是没错,才是立春,这雨水就滋润了泥土,再落几天雨,奶奶种的白菜,拔的菜芯岂不是要比人高?

道路两旁的树也挺拔起来,一个个直腰立背,倒真像小时候作文里边写的比喻句,“大树像士兵一样守护我们。”

一路往前一路走着,春天到来的气息就越发浓烈。我见到的事物它们无一不在告诉我立春这个讯息。

去年在《小城三月》里写到的“虽早已立春,但春的身影却还是迟迟未见。”这句话在今年怕是不适用罢。

天高地远,这一切都让人神清气爽。

不久后春节便到了,今年的光景一定是比去年要好的。一年越比一年好,这是我写在新年开始的话。

18级小教(8)班 松月


初雪之约

揉碎的梦终归被涂抹出纯洁的颜色。

——题记

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可能便只记得零八年的那场大雪了吧。在梦中或许无数次梦到曾经大雪漫天飘零,青墙红砖藏匿着雪精灵的美好场景。随着冬日暖阳的现身,屋前的雪变得越来越薄,直至化水沉入大地。自那之后,便不曾再见雪的影子,许是不再为降临于“长满刺”的大地而欢喜,索性便藏身了十几哉罢。

却不曾想,曾经以为的梦会在庚子鼠年——二零年农历十一月二十四被揉碎,仿佛这场初雪知道她许多人心中难以触及却还满心期待的那场梦,便现身圆了这个迷离美好,充满回忆的“梦”——与雪的约定。在这一刻里,心情可谓是不能用激动一词说清,然而自是百感交集的。

这天和平常一样吃过早饭便匆匆赶往琴房练琴为稍后的音乐考试做准备。而我却在踏入那儿前,遇见了她。她轻盈小巧的落在我的书本上,我一眼便瞧见了。洁白透亮,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抬头看向那阴暗仿佛下一刻便要有狂风暴雨发生般的天空。我竟然看到了小雪“淅淅沥沥”从天空飘落,落向于这片有着可爱人儿的地方,真是喜出望外。说来也巧,音乐考试竟也如此顺利,或许是这初雪给我带来的神秘力量吧。

在回宿舍的路上,大多数同学怀着跟我一样的心情欣赏着这场美好神圣的初雪,有的大声疾呼,有的再用相机拍摄记录,有的在用掌心感受雪的温度,仔细端详她的“容貌”。果真有趣。

不过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故而这场初雪在午休过后便消逝而去了。同伴为她的短暂现身而觉得遗憾可惜,抱怨为什么不再多留一会儿呢?其实,这场初雪能赴十几载之约已是人间幸事,不必介怀于此。想着在多年以后,大雪必然会如约而来的,这样心头会好受一些。在当天晚上,我给家中回了个电话,问候父母便与之诉说今日之见闻,他们也不仅感叹:真的很久没有看见过下雪了。但家中似乎并没有下雪,听得出来他们心中觉得挺可惜的,没有看到,之后,我便回答道:“离下一场雪应该也不远了。”

二零年的初雪,值得纪念。光谈自己的感受了,其实还想和雪说声感谢,是她圆了我们许久未圆的梦,倘若她永远藏匿于天际迟迟未出现,那么我想期待一场雪或许又是大多数人心头的遗憾,所以感谢这场初雪的约定!

期待下一次与你的相遇,初雪之约,我,等你!

19级英教(3)班 晔末


我们看海去

现在是冬季,我听窗外风吹

早餐摊热气氤氲逐渐模糊视线

你说你想看海

港湾海滩,孩子光脚丫手拉手

他们今夜梦里必定是柔软的沙和淡淡的海风


烟雨朦胧,枝叶抽了新芽

我趴在湖边,数水里鱼儿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喷泉旁的月季应该也醒了

十七画廊的小花园是风居住的街道


今晚会有星星的,八月夜的天空总是明朗

流浪的歌手在街头演唱,虫鸣是他最好的伙伴

尝试吹你吹过的晚风,深红瓦上有只黑猫跑过

蜻蜓轻点水,踩着涟漪过河


枫树叶渐深渐红,晨跑的天渐浓渐黑

糖炒栗子的小摊摆了出来

要穿上舒服柔软的毛衣和厚重的外套了

远方的候鸟途径南方小镇的上方

我会不会有机会和他们一起


你会看明白的,我也明白

又是冬季了,小镇的四季留不住你的心

你还是想看海,我知道

20级小教(1)班 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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