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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文学2020年11月28日之精选文章

作者: 时间:2020-11-30 点击数:

面具

——读《离婚》有感

“面具戴太久了,就会长在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鲁迅

记得第一次看《兰陵王入阵曲》视频的时候,便被里面的面具吸引。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气壮山河,让你瞬间置身于紧张激烈的战争中,千军万马的气势,尸横遍野的荒凉,而里面的面具却是最和谐的存在,我也就开始慢慢地了解有关面具的知识。面具的发展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历史悠久。面具的种类有很多,形状也各不相同,不过更多的是凶神恶煞,面具最早出现是在傩祭仪式当中,用于驱鬼逐邪、除灾呈祥、祈告神灵。在历史的演变下,面具的用途也更加多种多样,甚至于面具已经和生活融为一起,无法分开。

“世界是个实际的,没有永远开着的花,诗中的花是幻象!”

人都有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诗意”,这是没有错的。老李也是追求“诗意”中的一员,坚信生活中应该寻找一份只属于自己的诗意境界,人生是苦闷的,不可以将就,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带着那一份“天真”的幻想,生活中处处存在诗意,人生就该是幻想的美好。

“张大哥是所有人的大哥”,在生活中的为人处世永远以事实为标准。替人说媒时,讲究天平两端一定是平衡的,门当户对,缺点只可以靠另外一个不足来弥补,这样的婚姻才是绝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而家庭是一个人所有的快乐、满足的源泉。张大哥自认为是一个“成功”的人,饱读诗书,大摆筵席,处处八面玲珑,便是拥有绝对的资本“乐于助人”。可能在当时的环境中,生活到后来就会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指引着,每个人的手里都需要拿着一张属于自己的面具,而他们自己最喜欢的是有自己特征的颜色各异的面具。时间越长,面具会越来越厚,面具只会慢慢嵌入皮肤,乃至骨髓,而他们仅有一种表情——永远微笑下去,没有尽头。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多一分经验便少一分幻想,以实际的愉快平衡现实的痛苦。”生活并不是每一天都是皆大欢喜的,摘下面具之后,生活一片狼藉,黯淡无光,满目疮痍。张大哥至此失去了他的支撑,漫无目的地在家里游荡,只不过四周矗立的是望不到边的高墙,带有荆棘的禁忌之地,缺少温度,寒冷的风暴一次一次向他席卷,而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亲朋好友”最希望的光景。“丁二是个废物!”可是,往往是他口中最无用之人,使他重新活过来,帮他伸手触到唯一一点阳光。

灾难使人清醒。不破不立,或固步自封二选其一。“太太们”都是拥有足够知识的“大学生”们,但是在金钱之下,“离婚”二字永远只是嘴上的功力,无数次的思虑良多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老李勤勤恳恳换来的只是排挤与猜忌,替人奔走换来的是更冷的深渊,不是不选择,只是对世界心存的那一点“诗意”在慢慢消解,几近消失。院外的一棵红杏在最美的时刻骤然颓败,在最不可能的时机下离开,在满满的互相猜忌当中,老李和丁二摘下面具,选择就此回乡村,最开始的地方,无人可懂,至此尘埃落定。

“一辈子很短,要么有趣,要么老去。”

18级小教(7)班 王根鈃


那柿树可还叶落依旧

“你看这柿树,它虽结果众多,可它依旧只有一棵,一棵树的喜乐愁苦,能明了感觉的,也许唯有它自己吧。”我看着父亲迷离的眼神,手指点着父亲额头,疑惑道:“那妈妈还能在下一次结果的时候,吃到吗?”父亲看看我,嘴角缓缓有了弧度:“爸爸会尽力让妈妈吃到下一次的柿子的,你要乖乖听妈妈和爸爸的话哦,乖乖长大,好不好呀。”听到妈妈能吃到下一次的果子,我肥嘟嘟的脸蛋顿时有了笑意显现,“那爸爸,要叫妈妈多陪坚宝几天好不好?”“嗯。”

那是孩提之时最温馨的场景,远远的村口还未铺设水泥路,依稀记得,那一树,二人,愁云满星月,和风交织在一起,漫布一整个春夏秋冬。而远在广东打工的母亲,则成了二人亘古不变的念想。柿树不曾言语,却无论寒风薄雪,从未有过别离,它揽过星月,听着日复一日的诉说,偶有水珠滚落,这,是它的泪吧。

少时家贫,父母家中都不宽裕,除了那三三两两的陪嫁品,在那个兄妹众多的年代,他们一切都得靠自己。父亲打工早,15岁出广东,别人流连街边的灯红酒绿,他只身坐于工厂加班,那时他虽年轻气盛,却深知人间百态,一心想着赚钱成家。

24岁那年遇到了母亲,他们很快相爱,母亲也是一个打心眼里就能吃苦的姑娘,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毅力,唯独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只能奔波于各处以求生计。年后大婚,他们用自己打拼多年所换的成果,再加上一番借贷之后,盖起了村口第一栋四层水泥房,为了未出生的我能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家。

后来,母亲在我断奶半月后,便独自一人前去广东打工,离别的寒夜,定有寒风席卷,或是与孤星残月为伴,也或是与泡面火腿共行。依稀记得那个晚秋,母亲与我们挥手告别,那道消逝于风中的身影,缓缓远去,直至再也不见那身影。

此后,母亲少有归家,有时两年一次。而父亲一人在家做着各样的生意,他们为我、为明天在奔波。不知何时,父亲鬓角渐渐花白,生活并未放过任何一个人。而今,债务早已还清,稚嫩的羽翼渐渐丰满,我不再年少无知,独自一人离开家,来到陌生的学校学习,面对新事物,心里曾有过胆怯,却未曾有过退后。

母亲不再待在广东,归家也变得频繁,他们说他们的任务并未完成,待到我可独立走向社会,才算了结。

抬起头,天空有些迷离,晚秋的星空不再有,少年立于天地,欲图只身丈量山河天下。

不知道村口是否能望见月明,只知道不久后的某秋,一树未变,却有三人笑声绵绵,他们的手上,握着最甜的那个柿果,不再相离……

19级小教(12)班 曾坚


那个人

啊嘶……胸口一阵突然的阵痛,像被刀划过。手腕被一只粗糙又温暖的手紧紧把着,脸上似乎有些涩涩的味道,睁开了眼,竟看到许久不见面容的爷爷靠着床直直地端详着我,一见我睁眼就泪眼朦胧起来,欲吐出几个字,但还没说完,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一片虚无。自己只记得,我好像很久没感受过爷爷手的温度了。

天开始微微亮了,自己被湿泪从梦境中吻醒。迷迷糊糊着寻摸我同爷爷的记忆。我只记得他很严厉,也很爱我,在他被缓慢盖上庄重白布,唢呐响彻天际的那天。黑白画像安静立在大堂中央,爷爷肃静庄严地躺在棺材里,门外霜叶沙沙声,大堂里的磕头声让万物流泪嘶吼。幽深的山间小路飞出几只白色花纹的蝶,落在被红油刷的亮堂的棺材上,扑动几下翅膀。过会消失了,被极速的车带过的风,压倒在地上,车轮,压了过去……

还记得在这条路上,有过许多想起来好笑的事。那一日,爷爷一如既往在斑驳的小学门口,扶着车在路边等着下课铃声响。因为到那时候,他的两个大孙子就会背着两个半鲜艳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从班级口移到车边,奶声奶气叫着爷爷。他总是用双手托起我们两个,分别放在上海牌自行车前座与后座。说来也是有趣,爷爷绑了个小凳子在座椅前的那根乌黑的杆上做前座,使得车子的形态有些滑稽。

“冲哇!”弟弟调皮地做着超人动作,却无法飞起。夕阳总爱与我们三人同行,透过树冠,留着粼粼树影在脸上为笑颜做背景。远山昏鸦总叫喊天地苍凉,路上行人心也凉了半截。在一半路程的地方,有着一段陡坡。经过时,车不听控制抖了起来,车子方向把握不了,于是,车上三人直呼呼摔倒在路边,倒在一片轻柔的草地上。虽说是草地,倒在上面也令人作嘶声。

弟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哇哇大哭起来,爷爷就急忙脱出被车子压着的腿,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抖了抖弟弟身上的泥。看着弟弟泪流满面,脸上如同和了稀泥。幸灾乐祸的我不觉哈哈大笑起来。爷爷不让我笑他,说我小时候也爱哭。说不过爷爷,自己竟也泣了起来,弟弟看我抹起眼泪,笑了。亲弟弟的笑容是有传染性的。紧接我们仨也都伴着放学小孩嘲笑的声音捂着肚子笑起来了,像个快活的傻子。

农务期间,田野里,老树上,爷爷总能找到些带有乡村独特气息的生物儿,其中长须蟋蟀、配偶期叫个不停的知了、青色花纹的青蛙尤多。而儿时的我,总带着新奇无比的心情挑逗它们。一次农活干完后,爷爷泥泞的脚印从远方衍生到门前,手上掐着一只绿纹青衣的蛙,蛙腿裂出一丝血色,捧着蛙,送入屋子角落的水箱里。蛙在水箱里游动,由于害怕偶尔潜入混浊的水底,冒出几串水泡,轻缓上升,在到达水面后,爆破出几分涟漪。爷爷占据我童年的大部分记忆,大多含在那蛙吐出的水波、野蟹造成的伤口、蝉在树上留下的刮痕里。我同弟弟与鲜活万物嬉耍时,爷爷嘴角上扬的弧度,将永远刻画在记忆中。

爷爷有时候总说我,说我小小年纪却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喜欢叹气,还不是每次看见他佝偻的背影在农田里挥着锄头做事,自己却不能帮一点忙,只能干等着,从日正当头熬到北极星显。水渠的鲤鱼用三秋槲叶作盖被,欣赏水波粼粼、灿烂月色。不过爷爷好像越来越老了,总点着一只手包的烟靠着田埂上的树坐着,望着山川里婉转出的河息旁的小田,伤心他管理过的田地,现在却荒了一片。

他终还是败给了疾病,那晚,整整一夜,没有着眠。泪水划过眼角,沁湿半枕。天黑的寻不到一丝明亮,没有原本说好百年一遇的流星,更没嘶吼冲破黑夜,溅起夕阳的忆,只留整夜幻想……

19级英教(2)班 陈翔


栽下一个四季

门前的桂花树虽在,花却败了。

——题记

老屋门前的黄土地被雨滴击打的坑坑洼洼,起初天空飘来绵绵雨丝,渐渐的,雨越来越大,敲击着房屋顶上的瓦砾发出“砰”的爆鸣声。

雨水顺着屋檐流下,穿过青石砖,流过杂草丛,汇聚一处形成水渠,流去需要它的远方。

……

是的,在那远方蒙蒙细雨中有一个老人需要它。

透过浓郁的叶子看老人的背影,莫名有些感伤,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掺杂在他细短黑发中的白发也在这朦胧的天气中显得格外耀眼。老人用手随意地抹擦了一下自己黝黑发亮的脸,甩下一滩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汗。女孩不忍心,她从屋里拿出一把比她个子还高的雨伞,用她稚嫩的小手撑起这把伞遮在老人的头顶上。她微笑着用甜甜的口吻问话,这声音甜得仿佛拥有整个世界。

“爷爷,爷爷,你在种什么树啊?看我给您撑小伞。”女孩两只手左摇右晃显得有些吃力。

“爷爷在种香喷喷的桂花树啊,等它开花了,爷爷做好看又好吃的桂花糯米糕给双儿吃,好不好啊。”一双历经沧桑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

“好耶好耶,等树开花了,就有糕可以吃喽。”

老人慈爱地笑了笑,他的笑成了春雨中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

……

是梦,也该醒了。

温和的阳光穿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在地面折射出的一条线,把地面分割。房间里弥漫着温和暖的色调,仔细闻闻,还有清淡的花香,我想,这又是美好的一天。

迷迷糊糊的我伸了个懒腰,套了衣服便下床寻找美好的开始。起风了,好香。原来桂花不是一簇一簇的啊,我凑前去看,而是一朵一朵的,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从远处看,葱郁的绿叶中一朵朵的桂花像极了黑夜里放亮的星星。

爷爷在树下招呼我,令人醒目的是他一头雪亮的白发,我的心揪紧了。应和着他,我和他一起摇曳着桂花树,满树的桂花纷纷落在黑白两色发上,我们望着这唯美的桂花雨载声乐道。

花香随风飘散,愿这香气弥漫整个寂寥的秋季。

我如愿尝到了爷爷做的桂花糯米糕。嗯,香香糯糯的,很好吃。

……

又是一个风大的早晨,我揉揉鼻子用心去闻那香气,但结果却让我失落了。我心想着是不是我的鼻子受刺激了不灵光了,还是风太大把香味吹走了……去查看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个理由,但唯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来了——花谢了。

我难过极了,为这自然规律,心里默默嘀咕,下次要让爷爷栽四季桂花,让花儿四季飞舞,处处留香。

还不容我这想法平复我的心情,一通电话更让我心头一沉。爷爷是真的老了,昨夜爷爷上床睡觉时不慎扭了骨头,妈妈连夜送爷爷去了医院,见我睡得熟就没吵我。

爷爷早年做过砌石砖的工作,骨头时常会碰伤,老年的他更是骨头痛得不行,他时常躲着不让我和妈妈知道,自己去看医生。

电话一头还交代了要给爷爷炖排骨汤补补营养,我听着,排骨、枸杞、西洋参、红枣……也许有些味杂,但还是通通被我放进砂锅。

桂花树虽在,花却败了。

花虽败了,我却还在。

排骨、枸杞、西洋参、红枣……它们也还在。

爷爷,愿你保重身体,一切安好。

来年,我们再一起种桂花树。

18级小教(4)班 胡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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