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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评丨从《三十二》到《二十二》,是时代的欢泣、还是历史的沉音?

作者:丁林 时间:2017-08-30 点击数:

从《三十二》到《二十二》,她们走的很快,我们不要来的太晚。

二战期间,中国多个省份沦陷于日本,据统计,曾有大约20万之多的中国妇女,在枪口的逼迫下,不幸被日俘虏,沦为日军口中的“慰安妇”。72年太短,时间让历史越来越淡。20万的数字转眼变为32。

《三十二》是由郭柯于2012年执导的记录短片。一个偶然的机会,郭柯了解到韦绍兰老人于他中日混血儿子的故事,他深受触动,决心一定要把这位老人身上强大的精神力量带给观众,同时,也保留这段历史。因开拍时,中国内地仅剩三十二位“慰安妇”幸存者,故将该纪录片称为《三十二》。在《三十二》的镜头中,你看不到历史资料,看不到血腥残暴,也看不到犀利尖刻的控诉和悲天悯人的幽怨。当然,也没有震撼人心的背景音乐。有的只是像邻家阿婆一样的生活画面,也许这时,她们在喂喂鸡,喂喂鸭。平淡的深刻中,确是浮躁的社会难以体会的。

“那苦难,到这一步就止了”,“自己的忧愁自己解,一点没错”。这是《三十二》开头韦绍兰老人说的两句话。短短两句,道尽七十年来艰辛屈辱。韦绍兰老人正是《三十二》中的女主角,而伴随她的男主角,便是她中日混血的孩子——罗善学。也许真正到过地狱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温柔。罗善学六十近七十岁了,至今未娶。因为背负着“日本鬼子的骂名”,从小变受尽指责和侮辱。罗善学对世界的质问和韦绍兰老人一生的等待,换不来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她们等待日本政府的道歉,日本政府却等待她们的死亡。如果没有这段纪录片,随着时间的淡淡抽离,还有谁会记得这段只有三十二人默默承担的历史。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着这条命来看。”听着阿婆波澜不惊地慢慢叙述,我想象得到,她内心又上演了怎样一番腥风血雨。阿婆说着说着哽咽了,连忙掩面而泣“我不讲了,不讲了,我不记得了”……多少澄明的心酸和委屈从那一双浑浊的眸流出,那饱经岁月折磨的脸上,一弯弯水波痕,却仍是花儿一样的笑靥,让人潸然泪下。

从2012到2014,三十二变为二十二。为了让这些老人的故事世代可以保留。导演郭柯,又跨越了五个省拍全了22位幸存老人。导演说,“我们不愿称他们为慰安妇,只是为了和日本政府做斗争”。也许我们不需要斗争,但我们需要铭记。“希望中国和日本要一直友好,不要再打仗,因为一旦打仗会有许多人死去的。”——陈林桃(山东幸存老人)。愿忘记伤痛的是她们,该记住历史的,是我们。

她们经历的太多,我们知道的太少。多少年以后,有多少人愿意翻开那本厚重的历史?哪一个人会记得有这样一群老人,她们忍辱负重,替世人默默承担着一份屈辱的历史。她们大可以把这份屈辱带进黄土,但支撑她们活下去的,走下去的,说下去的是什么?作为21世纪的青年,我们都埋葬在幸福安逸之下。在网络和绵薄的自控力下,已经麻木得无法翻身。我们应该进行深刻的反思与检讨,该学以致用,而不是面对发黄的历史,只是抱着背诵的想法。

有一个中国导演叫郭柯,有一部纪录片叫《二十二》。有一位歌手叫燕池,有一首歌叫九重山。还有八位老人,她们都是善良的人,善良到世界给予她们残忍的过往,他们回赠过尽千帆的笑。

但,该记住历史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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